□宋昌耀 殷婷婷 李国平

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体育、文化和旅游产业布局均呈现点状、面状和带状的空间特征，资源禀赋、交通干线、经济发展是影响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产业分布的重要因素。未来应重点提升理念认识、优化产业选择、完善支撑体系、创新融合模式，以促进产业融合发展

产业融合发展存在的问题

产业融合深度、广度不够。一方面，产业融合的区域间差异较大，北京市产业集聚及产业融合现象突出，张家口市及京张高铁沿线有零星的产业集聚及产业融合现象，但尚未形成“一带、三轴、三核、多节点、多片区”的产业融合空间发展布局。另一方面，体育、文化、旅游三产融合大多是浮于表面的三者相加，尚未全面实现相互渗透、交互融合，尚未形成产业融合综合体系。

产业融合存在偏向性。体育、文化和旅游三类产业融合中，旅游与体育产业融合占主导地位。相比之下，文化产业在三产融合中的参与较少，导致三产融合的比例失衡，这将进一步影响三产融合的可持续发展。

产业融合质量不高。占主导的冰雪产业发展层次较低、产业链尚不完善，经营能力缺乏可持续性。以技术装备（运动装备和场地装备）产业等为代表的上游产业的制造业企业数目较少，价值创造和辐射带动能力薄弱，难以为下游或关联产业提供足够的发展支撑；以食、住、行、游、购、娱等旅游接待服务为主的下游产业融入体育产业和文化产业的路径较为单一，复合产业和新业态的创新发展不足，尚未形成规模效应。

影响产业融合发展的原因

区域融合障碍。第一，行政区划和行政等级差异导致京张两地政治经济地位不平等。第二，由于京张两地基础发展水平本身存在巨大差异，导致发展过程中的诉求不同。第三，区域间利益难以协调。京张两地协同发展过程中各区（县）发展地位的核心——边缘结构作用突出。北京市作为超大城市的“虹吸”效应强，导致两地协同发展中仍以张家口市对北京市的单向依赖为主，张家口市看重北京市的“扶贫”功能，而北京市能从京张协同发展中获得的利益还未明显突出。

市场融合障碍。第一，市场需求有限且存在区域间差异。一方面，目前三类产业融合以冰雪产业为主导，但冰雪旅游和冰雪运动普及率还很低，市场需求有限；另一方面，京张两地自身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导致市场需求不同。第二，旅游企业、体育企业、文化企业之间的诉求不同，导致各产业目标市场有所差异。

资源分布差异。一方面，从资源禀赋来看，体育、文化、旅游各类资源占比不均，旅游资源点远远低于文化资源和体育资源。另一方面，从资源的空间分布来看，北京市体育、文化、旅游三者的融合资源点明显多于张家口市且聚集度更高，而张家口市各类资源点虽沿主要交通干线分布，但仍比较零星且集聚度较低，这将导致产业融合的区域不均衡。

思想认识不足。一方面，尽管各部门对加快建设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给予了足够关注，但游客对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建设中的游客需求并不强烈，游客对于其认识、关注度不高。另一方面，各部门、各主体对于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建设在思想上尚未达到高度协同。

支撑体系落后。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建设的支撑体系尚不完善且存在较大的区域间差异。相较于北京市，张家口市的人才、资本、技术等支撑资源较为薄弱，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产业融合的区域不均衡性。

产业融合发展的思路

发展思路方面，一是在理念模式上，建设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不应只抓住冬奥会作为发展契机，更应以实现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的永续发展为目标或宗旨，探索政策创新，促进体育、文化和旅游产业的国际化发展。在发展冰雪运动和冰雪旅游的同时，应该充分培育形成其他体育文化旅游融合发展的新业态，如草原运动与旅游、军事运动与旅游、长城文化与旅游、葡萄酒文化与旅游等。二是在产业选择上，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上不止要重点推进体育、文化、旅游三大产业间融合发展，同时要注重三大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发展，如大数据产业、新能源产业、高新技术产业等。三是在支撑体系上，一方面要加强交通线的串联作用，如充分利用京张高铁的作用与优势，另一方面要完善体制机制建设，保障体育、文化、旅游三产融合的有序进行。四是在空间支撑上，对于张家口市来说，要加强基本公共服务建设，通过政策积极吸引北京市的人才、资本、技术等资源向张家口市流动。

发展路径方面，一是对于产业耦合协调较高地区，仍需多措并举进一步推进产业融合与协调发展，努力实现良好协调和优质协调发展。二是对于产业耦合轻微失调地区，应充分利用冬奥热潮将更多的流量与目光引入本地，发挥旅游产业的“领头羊”作用，利用旅游产业反哺体育与文化产业，同时引导企业投资进入，进一步整合区域资源，推动产业协调发展。三是对于产业耦合严重失调地区，需要夯实三大产业的发展基础，推进各项基础设施建设，为产业融合发展奠定基础。政府应提供必要的财政政策支持，通过设立相关产业基金、引导基金等形式，引导社会资本进入，以政府和市场同时推动三大产业协调发展。

融合模式方面，一是体育文化旅游产业内部融合的创新模式。以促进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优势产业和目标产业集聚为目标，积极推动体育、文化和旅游产业内部细分业态融合，实现体育文化旅游产业内部融合的模式创新。二是体育文化旅游产业间融合的创新模式。挖掘体育文化旅游产业特点，形成“以文化为中心层、体育为形式层、旅游为延伸层”的产业间融合模式，具体可以通过产品共建模式、市场互动模式、品牌节事模式等创新模式推动实现体育文化旅游产业间的模式创新。三是体育文化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融合的创新模式。以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为抓手，以京张体育文化旅游带优势产业为基础，重点研究体育文化旅游产业与装备制造、大数据、无人机等产业的融合，构建体育文化旅游产业外部融合业态体系，分析其潜在招商目录。具体可以通过空间外溢模式、空间分工模式、服务共享模式等创新模式，进一步推动体育文化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的模式创新。

（作者单位：宋昌耀、殷婷婷，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旅游科学学院；李国平，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

（稿件来源：《河北经贸大学学报》202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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